2017年10月28日,應清華大學出版社張立紅老師邀請,我在釣魚臺國賓館參加了《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新書座談會暨中華文化研究會書畫藝術委員會揭牌儀式。
我第一次知道丁紹光先生的名字是在1998年9月20日的上海,當時上海大劇院剛剛落成,演出了開鑼大戲《阿依達》。上海大劇院的落成,在當年的上海是件大事,其跨界的影響力使得上海似乎一夜間無人不談這座漂亮的建筑。作為上海大劇院的首場正式演出,歌劇《阿依達》的上演更是街頭巷議的熱點話題,讓上海的音樂迷們翹首以待。那時我剛剛喜歡上了古典音樂,于是早早買票去湊個熱鬧——既然是在門外張望的古典音樂愛好者,上海音樂界這么大的事情不能進去看看。
上海的春天醉人心魄,秋天搖曳生姿。1998年9月20日《阿依達》上演的那晚,秋風蕩漾,夜朗月明。懷著好奇而激動的心情我邁入上海大劇院這座音樂殿堂,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幅激烈燃燒的紅色火焰般的大型壁畫,我真是醉了!看介紹得知是丁紹光先生的作品《藝術女神》,尺寸:7.4米X4.4米。就是下面這幅畫:

我說燃燒的火焰是形容這幅巨作的色塊給我的第一視覺沖擊及心靈觸動,其實這幅畫作的內涵并非如此,但是作為大型建筑的室內裝飾畫,其對觀眾的視覺沖擊所造成的刻骨銘心的深刻印象,作者無疑已經成功了。這幅畫作猶如紅色磁石,將觀者吸入畫中,不能駐足只能前行,隨之畫、我一體,超然物外,
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這幅畫作是整個大廳的焦點與核心,再熱鬧的演出前的交際活動都不能蓋過《藝術女神》的紅艷深邃。
那段時間我在《文匯報》讀到了對丁紹光先生的長篇采訪,印象最深的是他敢于說真話,大膽直言,他說《芥子園畫譜》害了很多人,他還對元代前后300年的中國水墨畫提出批評,他說好像是一個老師教出來,沒有任何變化,云云。這篇采訪的剪報我保存了十幾年,幾經搬家,終于讓我珍藏丟了。原話我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丁紹光先生名聲鼎沸,如日中天了。也正是那時,丁紹光先生的藝術風格已經固若金湯了,其國際地位不可撼動。
我不懂美術,也不懂如何寫美術評論,但是我直覺地認為,所謂丁紹光的藝術風格與成就就是指他的藝術范式。丁紹光藝術范式定型于彼時。何謂范式?《辭海》:“范式:模范,榜樣。”藝術范式即藝術模范、榜樣。進一步解釋即藝術規范、標準,一個新高峰。丁紹光藝術范式即丁紹光為繪畫藝術所樹立的新標準、新的藝術形式。藝術創新的本質是形式的創新。丁紹光藝術新標準具體指什么?這不是我所能定義的。其實應該早在1998年解答這個問題,但是沒有,最近幾年也沒有,直到《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這本書旨在條分縷析地深入探究丁紹光藝術范式形成的過程,《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提供了答案。盡管這本書出得太晚了,至少晚了19年,卻也恰逢其時,因為如果沒有這本書,我們至今仍不知何謂丁紹光藝術范式。正所謂好飯不怕晚。
清華大學出版社是我非常尊重的出版機構,這本書的責任張立紅、責任校對李躍娜苦心經營多年,精心制作,印制此書,為中國的藝術事業做了一件大事,善哉善哉,善莫大焉!

上圖是這本書的封面,下圖白描是該書對折后的腰封。打開腰封,展開后是一幅精美的素描畫,尺寸:64.5厘米X37.5厘米。裝裱后掛在家里,是不可多得的高雅藝術品。

腰封局部。

去了腰封的封面。



上三圖分別是扉頁、丁紹光先生親筆簽名及目錄。

書中的資料非常珍貴,首次披露。

作者、編輯及設計團隊與丁紹光先生合影。

本書是丁紹光先生的藝術傳記,當是藝術愛好者、工作者的收藏品。文筆細膩精致,生動活潑,史實詳盡,制作精良,是研究中國當代藝術及其對世界影響的第一手資料。


丁紹光先生認真聽取大家的發言。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鄭風·風雨》)。在本次新書座談會上我幸會丁紹光先生,先生已是耆艾之年,秀眉橫出,78歲高齡,腰部剛剛做完手術,行動不便,站立、行走需人攙扶,但精神很好,一整天的座談會,他全神貫注地聽取每一位與會者的發言。最后合影時,我示意他坐輪椅,他堅持站立,精神飽滿地與每一位粉絲合影。他坐著輪椅離開會場時,我深深地鞠躬表示敬意,祝福他早日康復!
與會專家的發言讓大家更深入地了解丁紹光先生的成長經歷及藝術成就。

潘魯生先生在座談會上發言。
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山東工藝美術學院院長潘魯生在座談會上說:“丁紹光先生是新中國一代裝飾藝術大家的堅定傳承者。他受到中華文化精神的陶冶,深刻把握傳統藝術精神,繼承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學風和藝術精神。……在海外數十年文化藝術的交流碰撞中堅守中華本元,使自己的裝飾風格在繼承中走向成熟,以鮮明的藝術語言和文化精神贏得了國際對中國現當代藝術新的認同和贊譽。這不僅是一位藝術家的卓越成就,也是中國現代裝飾風格開拓者們文化情懷、藝術理想、美學追求的發展,是一代人、一種堅守、一種藝術創造力的實現,就像一條磅礴奔流的大河,充盈的是內在的不懈動力。……丁紹光先生曾說:‘藝術家有著一條民族文化之根,這條根將終生連著你,永遠抹不去的感情’。在傳承的基礎上創新,藝術之路走得更遠更扎實。……丁紹光先生是一位讓中國藝術走出去的文化使者。對于二十世紀中國美術來說,既有對舶來觀念和風格的接受與吸收,也有對本土傳統的尋根和發現,丁紹光先生則是讓中國藝術走出去的一位重要使者。”

《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責任編輯張立紅在新書座談會上發言。
張立紅表示:“《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這本書歷時十五年,是一本傳記與畫冊合集的書,這樣的設計是因為丁紹光已經是人畫合一的境界,而讀者也需要了解什么是人畫合一。現在我們都在講文化自信,首先我們要提起我們的文化底氣。聯合國與國外藝術博覽會把丁紹光與世界著名藝術大師并列報道,包括藝術史對他的高度評價,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清華大學出版社社長宗俊峰先生發言。

《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責任編輯張立紅老師出席新書座談會。



丁紹光先生發言。
丁紹光先生德高望重,蜚聲中外,出席本次座談會大可侃侃而談,但是他上臺落座后卻一度哽咽,似不能言者。眼含熱淚,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他說:“我不知道說什么了。”其實他是有準備的,手握提綱,卻一時情怯,心情激動,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那一刻,讓人為之動容。
《詩經·小雅·湛露》:“顯允君子,莫不令德。”顯赫駿偉的君子,個個有美德。以此詩句描述丁紹光先生再合適不過了。丁紹光先生溫和謙恭,卻堅持原則,實話實說,毫不含糊。
盡管一時激動,但很快就轉入正題,他在上午的總結發言中表示:“一個國家的崛起,最難做到的就是文化的崛起。在很長一段時期我們對中國傳統文化沒有信心,從而使中國藝術在世界藝術范疇出于被動局面。中國人應當有文化自信,中國的當代藝術也應該展開全面的研究,讓全世界承認與喜歡上中國藝術,直至引領世界藝術走向。我們一定要了解與研究當代,因為只有搞清了什么是當代才能搞清方向,世界藝術這100年來都是西方的范式,中國要擺脫束縛就要找到中國的范式。現如今中國藝術從量變到質變正在發生改變,而中國文化將來一定會成為世界的主流文化。”

本文不是書評,而是好書推介與分享。我僅僅向讀者諸君推薦這本好書,介紹新書座談會的點滴,幫助諸君了解丁紹光先生及其藝術人生,從而豐美自己的心靈。丁紹光先生終其一生用無詞的繪畫之歌向世界頌詠愛與和平,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天堂鳥:丁紹光藝術范式》這本書是對他一生歌詠的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