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體字里,涌字也有“涌”和“涌”兩種寫法,我要用帶有“力”的“涌”,因為不論是香港還是祖國,都在時代的脈搏里,有力地涌動。
紫荊花在我的記憶里,整整開放了半個世紀。
上世紀六十年代,我在前輩畫家的畫里,看到一枝工筆的紅花羊蹄甲。嬌嫩而靈動的花瓣,弧形開叉、形似羊蹄的葉片,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從小喜歡畫畫,當時的我已經養成了對新奇的花木過目難忘,總要找機會寫生的習慣。后來,在廣州嶺南畫派紀念館里,我終于看到了真正的紅花羊蹄甲,留下了很多寫生。
為紀念香港回歸祖國20周年,2017年夏,著名何水法先生在抱華樓用飽滿的創作熱情創作巨幅紫荊花作品——“春涌香江”(580-215厘米)
那時候,我早已從浙江美術學院(今中國美術學院)花鳥畫研究生班畢業,作品也得到了劉海粟、陸抑非、謝稚柳、唐云、陸儼少等前輩書畫大家的指授和肯定,而且已經開始了屬于我個人的繪畫語言探索。對于一般的花鳥畫題材,我早已了然于胸。然而,初次嘗試紅花羊蹄甲創作,還是失敗了。那是一幅四尺三開的作品,形似與氣韻的關系,沒有處理好。當時覺得,這樣有靈性的花兒,還需要更凝練、更成熟的筆墨來表現。
何水法 《春涌香江》 580×215cm 2017年(局部)
1997年,香港如期回歸祖國,區花紫荊開放在了特別行政區區旗上。看到區花的那一剎那,瞬間勾起了我多年前的回憶。原來,我二十歲出頭初次見到的畫里的紅花羊蹄甲,便是香港特別行政區區花紫荊,創作紫荊花的念頭再次開始在我腦海中縈繞。
與工筆畫有相對固定的勾線、賦色法不同,寫意花鳥畫創作需要更多的創造性和開拓性。面對嶄新的創作題材,寫意花鳥畫家需要新的筆墨表現方式,需要在顧及形似的同時,用新穎的筆墨表現出對象的神韻和氣度。可以說,每拓展一個新的寫意花鳥畫題材,就要相應找到一套筆墨語言,這需要畫家全方位的修養和能力。我一直在等待創作紫荊花的最佳時刻的到來。
何水法 《春涌香江》 580×215cm 2017年(局部)
這一等便是二十年。
今年年初,香港浙江省同鄉會聯合會邀請我到香港榮寶齋舉辦展覽,準備作品時,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在我記憶里開放了半個世紀的紫荊花。追花半世,走遍了祖國大江南北,也穿越了五大洲的山川河流,像紫荊花一樣花朵嬌俏動人、葉片富有特色的花,我還沒有見過第二種。而且紫荊花的花期特別長,能夠經秋曆冬,迎來滿園春色。在中國的傳統花卉里,能夠“花紅百日”的紫薇,已被前人頻頻歌頌,像紫荊這樣花放半年的,更是難得。而且,紫荊花開的時候,滿樹嫣紅,遠望如錦似霞,正如香港和祖國的今日氣象,春意盎然,蒸蒸日上。
準備了半個世紀之久,終于動筆時,我思如泉涌。當高2.15米,長5.8米的巨幅宣紙鋪開,毛筆在端硯里飽蘸濃墨之時,一幅壯麗的紫荊圖已在我腦海里躍然而出。二十多年前關于形與氣的糾結,早已蕩然而去。筆底流溢而出的,是紫荊花那朝氣蓬勃、絢爛熱烈的氣勢和積極向上、充滿希望的力量。畫里凝結的,是我半個世紀里對紫荊花的魂牽夢縈,也是二十年里香港和祖國的發展與進步。
揮毫下筆,一氣呵成。題款也是瞬間涌入腦海——“春涌香江”。香港是海上明珠,而海納百川。香港的今天與明天,都將有融融春色從四面八方涌來。在繁體字里,涌字也有“涌”和“涌”兩種寫法,我要用帶有“力”的“涌”,因為不論是香港還是祖國,都在時代的脈搏里,有力地涌動。
在祖國大陸,也有一種紫荊花,早春里滿枝豔紅,搖曳生姿。這種紫荊花,一直是古代文人筆下骨肉親情的象徵,寓意著思念、親密與和美。香港的紫荊花與大陸的紫荊花同屬一科,本是近親。我想,香港的紫荊花同樣也是兩地民眾、兩地文化友好交融、互動溝通的象徵,昭示著兩地更加美好絢爛的明天。
何水法于抱華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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