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樹具有雄偉的氣魄與古奇的神韻,所以我覺得,畫松就要畫出它的寬博,它的氣度!老干的比例與縱橫,肆意來書寫。松的虬枝鐵干,古奇鱗皮,干枝鐵骨,林森奇古。松針更見線條與力度,每筆都聚集圓形和扇形,交叉互錯,密而不亂,疏而意足。針葉郁茂才見其神姿,古人所謂的“解衣磅礴”之。畫松,當此風度,畫家心理素質也得以充分的顯露。

所以自古以來有歲寒三友之說,其中松樹尤其是,堅韌不拔,四季常青,無論風雪如何來侵,它都有聳壑凌云之志,毅然錯解盤根,蒼翠如故,顯示出一種大無畏的英雄氣概。
陳毅同志有詩云:“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如此胸襟,令人無限敬仰,松樹自高潔,往往也是歲寒植物盡凋而自立。

說到畫松,松樹脫離山水也自立千年。獨松,叢松,也是成為獨立的畫品,它始于唐代,詩人杜甫有"天下幾人畫古松,畢宏己老韋偃少”之戲辭,也有畫松高手張璪等人。畫古松往往得神骨,宋代蘇東坡,元代倪云林,吳仲圭也喜畫松,清代有朱耷寫松,筆意縱橫,寄意深遠。

畫松就要畫意深遠,長松怪石,風骨標舉,且善松愛松更愿畫松,別開生面也。
我畫長白山松樹也取決于松樹的這種盤根錯節,這種精神使之,動筆察之,虬勁華滋,古樸神揚,神姿多樣,把長白山的松樹加以揮毫潑墨,縱意書寫,虬枝鐵干,蒼翠古奇,畫致入畫,神馳暢往。

我畫長白山的松,就像長白山的人那樣,因為在長白山腳下,在過去的抗日戰場中,誕生了很多英雄人物,楊子榮曾經就埋葬在這里,民族英雄楊靖宇也埋在這里,所以畫長白山的松,就是展現一種鐵骨錚錚的民族精神,氣宇宏達,磅礴偉岸,更但愿這種英雄的精神永存,千古景仰。(閆曉萍)